她真是快被容玦气死了。
这狗男人简直不是东西,明知她在意的是什么,偏偏还要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来气她。
她方才就应该用拿烧水的茶壶砸他一脸。
砸死了最好,省得胡说八道气死人!
云间月气得双眼通红,刚想一脚把人踹开,眼不见心不烦,胸口就是一紧,接着唇上就是凉——她被容玦这个狗东西揪住衣襟吻住了。
这人秉承了他一贯的脑子有病,发疯似的亲吻也跟狂风骤雨地似的,急切而粗暴。
与其说是亲吻,倒不如打架来得更贴切。
云间月愣了一瞬间,反应过来后,就开始挣扎,又踢又打,奈何这死瘸子力道大的很,说什么也不放。
气急之下,云间月发了狠似的咬了他一口。
容玦闷哼一声。
刚松开云间月,就被她一脚踹中轮椅。
年轻的侯爷就连人带椅的滑出去,险些撞到门框上。
“气完人就沾人便宜,你真以为本公主舍不得打你是不是?”云间月额角狠狠抽着疼起来,捂着嘴不停喘气。
也不知是被吻得气息不稳,还是被气的。
容玦没出声,也没回头,伸出手指将自己唇角的鲜血抹掉,而后打开门,唤来季长随,头也不回的潜进黑夜里。
徒留云间月一个人站在殿中,气得胸口发闷,
冷风从洞开的大门里穿过,卷起云间月被炭火燎过的衣摆,满室凄清,寂静无声。